【dtnb】绽放的玫瑰和夜莺啼唱(上)
不知结局是he是be的故事
ooc预警
【凉太好像花神一样。】
二人的重逢是在一家花店。
渡边翔太从没想过宫馆凉太在短短几年内会成长为如此优秀的男性。花店内,凉太被各色的玫瑰花束围绕,恍惚间只觉如玫瑰仙子降世临凡。
“就当我是误入凡尘吧。”
看着一脸惊诧的渡边翔太,宫馆凉太笑着自嘲到。
他不是什么玫瑰仙子,只是渡边翔太的幼驯染。两个人在同一个病院出生,在同一个幼稚园、小学、中学,甚至是同一所大学读书,最终分别在了那个毕业季。
很多人都觉得可惜。他们觉得渡边翔太身边就应该站着宫馆凉太,这样才算是圆满。
没有人知道宫馆凉太为什么突然离开。有人说是因为腻了。毕竟二十几年都和同一个人捆绑在一起,换做谁都会厌烦。翔太也这么认为,为此还难过了一阵子。
【宫馆凉太本不想离开的,只是他生了病。】
宫馆凉太怎么也没能想到,只出现在动漫里的桥段会在现实中上演。
今年和往年没有什么不同,春风拂面,樱花纷飞。唯一的区别就是他们升入了大学。
初入校园的翔太异常兴奋,虽然二人不在同一个班级,但在休息时间翔太会主动联系他,会笑着和他分享遇到的新鲜事。
翔太笑起来很迷人,被他的笑容感染,凉太的世界似乎也被染上了樱花的颜色。
“不愧是翔太呢。”凉太适当的送上了夸赞。
“只是要更努力些才能赶上凉太。”
渡边翔太从小就以宫馆凉太为目标。虽然自己是哥哥,但他并不觉得向弟弟看齐有什么丢人的。
“他无论什么时候都很冷静,很可靠,想成为像凉太那样的人。”
小学四年级的翔太被问到梦想时如此回答到。坐在他身边的凉太红了脸,那是他第一次接收到别人的崇拜。
随着时间的推移,两个人的关系越来越亲密。一起去游泳,一起去打球,形影不离。凉太偶尔会在测验时偷偷写错几道题,这样翔太的成绩就会超过他。看着虽然成绩平平但笑的非常开心的翔太,他的心里也甜蜜蜜的。
翔太就这样逐渐成为了别人眼中优秀的人才,和宫馆凉太一起。
【当宠溺成为习惯,心田埋下爱的种子。】
球场。
“你不会喜欢渡边翔太吧?”
一起打球的朋友拍拍坐在场边擦汗的宫馆凉太的肩膀问到,他总觉得凉太看翔太的眼神不对劲儿。
“没有人不喜欢渡边翔太。”
看着在赛场上挥洒着汗水的翔太,凉太的嘴角浮现若有若无的笑意。
这句话绝不是空口胡言。
从中学开始,翔太制服的扣子就不知被多少男孩儿女孩儿惦记着。凉太曾有幸见到一群人为了所谓的翔太用过的手帕大打出手,而实际上那只是他用来给翔太擦鞋的抹布。
至于衣服扣子,翔太是无所谓的,谁想要就会扯下来送给他,然后回来让凉太缝上一颗一模一样的。为此翔太还特意买了一箱纽扣放在了凉太家里。
“凉太~今天也拜托你了。”
放学后两人来到公园,将校服递给凉太,翔太抱歉的笑了笑。
“麻烦死了。”
凉太嘴上这样说着,手却从书包里掏出针线。
两人的家离得不远,但凉太并不想将翔太的校服带到家里处理。他不想让家里人知道太多翔太的事情,以免家长之间互相交流导致翔太遇到麻烦。
“内~内~凉太~”
“嗯?”
“要不我自己来吧?”
“邪魔。”
凉太白了翔太一眼。翔太一定会扎到手,细皮嫩肉的扎一下要疼好久,他才不想听见翔太的惨叫声。
“miya酱~miya酱~”
渡边翔太锲而不舍,他知道凉太受不住自己撒娇,于是抱住他的手臂晃来晃去。
“好好好!给你!”
宫馆凉太拗不过渡边翔太,只能将针线小心的递给他。
针线入手的瞬间翔太就后悔自己小时候没有认真上课。
嗯?针这么小这么细的吗?
诶?是要从哪里穿过去?
呜哇!好危险,差点儿就扎到手了。
凉太看着和纽扣搏斗的翔太,无奈的抓住了他的手。
“看清楚了,就教你一次。”
翔太跌进了熟悉的怀抱。凉太骨节分明的手覆在他的手上,带着他将针穿过扣眼。
“小心不要把纽扣和衣服背面缝在一起。”
“无路赛,这个我小学五年级就知道了!”
当年小翔太将绣花布袋缝成了双层绣花布片后就领悟了这一点。
等到日落翔太才将扣子歪歪扭扭的缝好。虽说不好看,但至少是自己亲手缝的。
“我不太理解,翔太,你缝纽扣的意义为何?”
宫馆凉太许久之前就想问这个问题。如果是单纯的想满足大众的愿望,没有必要每次都缝过再拆下来。
“不觉得将纽扣扯下来的那一瞬间超帅的吗?”
“嗯,是超帅。所以渡边翔太先生,请问您能把这颗扣子扯下来送给我吗?”
“当然!看好了。”
将校服穿在身上,翔太攥住纽扣用力一扯。纽扣从线上脱落,乖巧的待在翔太的手心。
“给你。”
纽扣到达凉太手上,凉太接过后并没有收起来,而是继续朝翔太伸着手。
“嗯?”翔太一脸问号。
“衣服给我,把扣子缝上你该回家了。”
“哦。”
将衣服递了过去,翔太才察觉到有哪里不对劲儿。
“凉太。”
“嗯?”
“你不会是嫌弃我缝的太丑了吧?”
“我没这么说哦。”
“那你笑什么?还说你没嫌弃我!凉太,不许笑了!”
……
以前的时光终归是逝去了,但那个时候的翔太真的是很可爱呢。回忆起这些事情的宫馆凉太心中满是感慨。
“凉太!你还在真是太好了。我刚刚才想起来有件事情要拜托你。”
中场休息的翔太跑了过来,拿起凉太搭在肩膀上的毛巾胡乱擦了把脸,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包。
“我晚上有个临时工作,可能要晚点儿回去,麻烦你帮我把包带回家啦。”
因为兼职的缘故,二人在校外合租了房子。凉太有工作时会去高档餐厅的晚宴上弹奏钢琴,而翔太则是接了事务所后期和声的工作。
“好,路上注意安全。”
“了解!大好きだよ~”
“嗯,快回场上去吧。”
翔太蹦蹦跳跳的回归赛场,站在凉太身旁被华丽丽无视的朋友一脸震惊。
“都这样了你还说你俩没有事儿?我不信!”
凉太无奈的叹了口气,“我也不相信。可事实如此,我们只是朋友。”
没错,他们只是朋友。但他宫馆凉太对自己的朋友单方面有了非分之想,让他不满足于朋友这个身份,他还想更进一步。
【当他意识到这一点时,爱已根深蒂固。】
在大学的第二个年头,渡边翔太被表白了。
那个女孩子很漂亮,眼睛大大的,是翔太喜欢的类型。
“凉太,我到底该不该答应她?”
公园的长椅上,渡边翔太枕着宫馆凉太的腿,看着天上“奔走”的白云。
凉太对这个女孩儿并不了解,大概是翔太在其他系认识的,更何况他本就无法干预翔太的私人感情,他也没有立场。
“你喜欢她吗?”沉默了许久的凉太问到。
“或许吧。她很可爱,也很细心,一起吃饭的时候也会帮我吃掉不爱吃的蔬菜,还会装傻逗我开心。”
翔太数着手指,一件件罗列着事件。
“这些我不是也为你做过吗?”凉太笑着说。
“不一样啦凉太~我们在一起二十多年了,可人家女孩子……”
像是想起了什么,翔太猛的坐起身。
“凉太,你不会……”
“怎么可能,八嘎。”
凉太轻敲了一下翔太的额头。
“也是诶。毕竟凉太喜欢大欧派,我这样平的不符合你的要求嘛~”
翔太拍了拍自己的胸脯,最近肌肉有些松弛了呢。
“其实翔太的手感也很好。”
“喂,不许乱看!小心告你性 骚 扰哦。”
凉太的目光很是炙热,看的翔太有些心跳加速,耳垂也染上了红晕。伸手将凉太的眼遮上,翔太调整着自己的呼吸。自己可是喜欢软软的女孩子的,虽然凉太各方面都很优秀,但对着凉太脸红绝对打咩!
宫馆凉太备受煎熬,失去了视野的他其他感官变得敏感。翔太的手有些凉,轻微颤抖,凉太知道他可能是在紧张。他的每一次呼吸都在凉太的耳边掀起一股温柔的风,牵动着凉太的心弦。
渡边翔太面对自己时也会害羞,宫馆凉太得出结论。当翔太将手撤离,凉太缓慢睁开双眼,映入眼帘的是翔太微红的侧脸。
啊,太犯规了。凉太心里想着。翔太知不知道自己这个样子有多诱人。叹了口气,凉太将身旁的人拉进怀里,紧紧抱住。
诶?凉太的心脏跳的好有力。这是渡边翔太和宫馆凉太两颈相交时的第一反应。他们不是没有拥抱过,以前庆祝比赛胜利时两个人也会激动的抱在一起,但这次翔太觉得哪里不一样了。
“凉太?”
感觉到凉太身上的异常温度,渡边翔太轻拍了几下凉太的后背。这个怀抱很紧,似乎要将自己融进他的骨血一样。
“你有了喜欢的人之后会离我而去吗?翔太。”
宫馆凉太迫切需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,但又害怕与他想要的结果相悖。
“不会的。”翔太摇摇头,“只有死亡能将我们分开。”
然后,一语成谶。
【枝干成长茁壮,花朵含苞待放。】
宫馆凉太不知道自己怎么了,最近时不时的会感觉到胸口疼。
“从影像学角度来说您的身体没有器质病变。如果您依旧觉得存在问题,我建议您看一下神经科。”
走出医院,凉太叹了口气。全身都进行了检查,他依旧没有发现疼痛的原因在哪儿。要去那个家伙那里看看吗?
“你这病我治不了。”
喝光碗里最后一口拉面汤,接过旁边实习医递来的纸巾擦了擦嘴,福山无奈的说到。
自家凉太表弟分明就是陷入了单相思。心病还须心药医,他干预不了。
“我会死吗?”
“是个人就会死,你谈这个还早点儿。不过你这病到晚期大概会痛不欲生吧。开个玩笑~我去查房了,你自便。”
痛不欲生?宫馆凉太想象不到是何种程度。直到某一天他看见了街上和女孩儿手挽手的渡边翔太。
胸口开始猛烈的疼痛,喉咙也逐渐产生灼热感。宫馆凉太感觉魂魄似乎在被什么东西从身体里抽离,眼前也开始变得模糊。他无法保持站立,跌坐在了地上。
“嗡~凉太!喂!嗡~”
耳鸣声中夹杂着翔太的呼唤。是幻听了吗?
眨了眨模糊的眼,凉太看见了翔太的嘴角痣。
“啊,好巧。”真的是翔太。
“别说话了,我先送你去病院。”
对外界的感知开始逐渐消失,宫馆凉太倚在渡边翔太的怀里动弹不得。翔太的怀抱好温暖,自己就算死在这里也甘愿。凉太彻底昏迷的前一秒如此想到。
病房外。
“我们检查过了,宫馆先生的身体没什么大碍。”
医生合上病历本,将笔放回胸前的口袋。
“可他的昏倒没有丝毫征兆……”
渡边翔太想起来都有些后怕。宫馆凉太就那样在他眼前倒下。如果他没有恰巧遇到,凉太的结局又会是什么样子呢?在这人情冷漠的社会,凉太能得到及时的救助吗?一切都不可知。
见渡边翔太情绪紧张,医生进一步解释道:“出现昏迷的情况有很多,不都是由疾病导致的,渡边先生您可以放心。”
“那我可以进去看看他吗?”翔太问到。
“大概一个小时之后吧,现在他需要安静的休息。”
得到了肯定的答复,翔太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。
“医生都说你朋友没事儿了。给他家里人打个电话咱们就走吧,还要去逛街呢~”
雪子站起身拽了拽翔太的袖子。渡边翔太今天的所作所为让她有些不舒服。就算是亲兄弟也不用这么紧张吧?
“抱歉了雪子,今天不能陪你了,你先回家吧,我们改天再约。”
“哈?你在跟我开玩笑吗?”
雪子撩了下头发,一脸严肃的看着渡边翔太。
“我不能把他一个人扔在这儿。你回去吧。”
渡边翔太有些不耐烦,语气难免重了一些,这让雪子心中的怒气爆发了出来。
“好!既然这个人比我重要,那你跟他过吧!分手!”
雪子愤然离去,留下渡边翔太孤独的站在凉太的病房门前。被分手的渡边翔太没有丝毫难过的情绪,甚至感觉如释重负。他本就不善于应对女性,雪子也是自己找上门来请求翔太同她交往的。他不知道为什么会答应,可能是被鬼迷了心窍吧。无奈的摇摇头,翔太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等待着时间慢慢流逝。
实习医回到凉太的病房,向坐在床旁的福山汇报情况。
“老师。”
“告诉他了?”
最后一丝果皮和果肉分离,福山将一整条没间断的苹果皮扔进垃圾桶。切下一小块递到凉太嘴边,剩下的被他扔给了实习医。
“嗯,按您的吩咐,没有告诉渡边先生真相。”
咀嚼着苹果的宫馆凉太听见翔太不知情,这才松了口气。
“要我说,趁着你这病还在初期,干脆点儿跟他表白,他要是对你也有意思,你这病就好了。”
福山又拿起一颗苹果削着。
“你不也说了,这只是初期。翔太现在有了女朋友,我……没关系的。”
“你可想好了,这病越往后发展越难治愈,甚至还可能出现并发症。”
“嗯。我累了,想睡一会儿。”
宫馆凉太下了逐客令。
“睡吧睡吧!”
将削了一半的苹果放在床头的柜子上,福山带着实习医离开了病房。
“老师,真的有花吐症这种病啊?”
实习医在门口问到。
“没有,骗他的,是脑瘤。”
【喉咙处绽放着血色的花朵,他就是痛的温床。】
宫馆凉太闭上眼,脑海中却出现了渡边翔太的脸。那是什么表情呢?痛苦?思念?还是害怕?他解读不了这位在他意识里出现的虚假的渡边翔太。
画面一转,是翔太和一个女孩子拥吻的场景。那曾经趁自己午睡偷偷抚摸过他面庞的纤细的指尖,现如今却揽住了别人的腰。
内心的苦闷和不甘一朝迸发,宫馆凉太只觉得自己喉咙灼热。窒息感随之而来,他张开嘴大口的吞食着氧气,却收效甚微。肺部撕裂般的疼痛,像是有什么东西扎下了根,他不得不将自己蜷缩起来,咬住被角,以免痛苦的呻吟被他人听见。大约几分钟后,这股疼痛才逐渐消退。
被痛意袭击后的宫馆凉太汗涔涔的,疲惫感随之而来。好像浑身的力气被倏然抽离,他支撑不住闭上了眼。
渡边翔太走进病房时就看见了双眼紧闭一脸痛苦的宫馆凉太。
“凉太!”
他的声音中满是紧张。跑到床边,他握住了凉太的手。还好,是温热的。
听到渡边翔太焦急的呼唤,宫馆凉太强迫自己睁开了眼。那原本光鲜亮丽的人此刻眼圈泛红,面色憔悴。明明才过了几个小时,却像是一枕黄粱。
“翔太,我没事儿的,你不用在这里陪着我,休息一会儿我就可以回家了。”
“都这样了还说没事儿?”
翔太很讨厌宫馆凉太时不时的逞强。
“倒是翔太你要多穿一些,手好凉。”
“是你发热了,八嘎!”
强忍着将泪水憋了回去,渡边翔太瞥见了床头柜上削了一半的苹果。
“我给你削苹果。”
还不等碰到,翔太的手腕就被凉太握住了。
“不吃了,刚刚医生给我削过了。我想听你小时候唱给我的那首歌。”
“可我现在的声音有些沙哑,不好听的。”
“不嘛~凉太想听~”
“好好好,我唱!”
渡边翔太拗不过宫馆凉太,只能清了清嗓子,开了口。
♪ 寂静的花园里有一只夜莺
♪ 它唱一支夜曲送给玫瑰听
♪ 为表示感谢没什么送给你
♪ 燃烧生命绽放在这黑夜里
♪ 夜莺啊夜莺你不要哭泣
♪ 我只是随着春风去旅行
♪ 如果感到劳累我会回到这里
♪ 再听你啼唱这支爱的夜曲
曲毕,无言。
渡边翔太再也无法忍受心底里的痛苦,将头扎进了凉太胸前隆起的被子里。
“凉太,你说他们还会再见面吗?”
翔太的声音有些颤抖,凉太知道他是害怕了。从出生开始他们两个就一直在一起,害怕失去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。
“有点儿常识的人都知道,玫瑰花凋谢后会在下一个花期重新绽放。”凉太宽慰到。
“真是的,我在说歌曲里的玫瑰。氛围感都被你破坏了!”
狠狠的锤了凉太的肚子一拳,翔太将眼泪都抹在被子上,然后抬起了头。
“果咩。”
凉太面露歉意。他知道在这个故事里二者重逢是必然。可在他们两个的故事里呢?凋零的玫瑰还能再次回到他的夜莺身边吗?答案还是未知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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